她抱着她的手松开些,抬手帮江语绵擦掉眼泪,喉咙轻滚,满脸的自责,温柔的声音放得更轻了些,“不敢了,我不敢了。”
江语绵控制不住地又吸了吸鼻子,眼尾哭得红红的,可怜极了。
她嘴角止不住地往下拉,看景晓颜心疼自己,她更委屈了,抬起头直接凑上去,在景晓颜下巴上咬了一下。
含着哭腔的声音委屈得要命,“你神经病……”
景晓颜低头,鼻尖互相蹭着,在江语绵唇瓣上亲了几下,轻声继续哄她,“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对,绵绵不哭了。”
越哄江语绵越想哭,但她也没生什么气了,埋头贴进景晓颜怀里,慢慢缓着情绪,止住眼泪。
安安静静缓了好一会儿,江语绵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小声嘟囔:“你有病……”
“嗯,我错了,我有病。”景晓颜抱着她,下颚贴在她发顶,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试图让她安心下来。
怀里的人安静下来,景晓颜那颗自责的心慢慢松了下来,她轻轻拍着江语绵的后背,柔声问她:“累不累?我帮你卸妆,然后洗澡睡觉好不好?”
江语绵点头,任由景晓颜摆布。
卸完妆,景晓颜帮她把头发夹起来,打开花洒简单给她冲了个澡,一切搞定,只是在给江语绵穿上睡袍的时候被她拦住了。
江语绵哭过的眼睛依旧红着,四目相对,景晓颜又是一阵心疼,伸出手在她眼角揉了揉。
她轻声问:“怎么了?”
江语绵偏头躲开她的手,把她手里的睡袍拽走,在她的注视下扔置物架上。
因为哭过,声音有些低哑,“你不就是想要吗。”
她慢慢想明白了,景晓颜搞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让她帮她吗。
景晓颜喉咙轻滚,心里的想法被说出来,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耳尖都红红的。
她弱弱地开口:“我错了……”
江语绵轻哼一声,忍不住控诉,“你就不会直接说吗?”
虽然自己不一定会依。
景晓颜舔了下唇,“那我,现在就想……”
江语绵神色一愣,没想到她会直接顺着杆子往上爬。
但好在她也想把这个仇报了,并没有觉得不行。
浴室里的气氛很快安静下来,没得到回应,景晓颜眸光微沉,倾身就要贴上去亲江语绵。
江语绵往后一退,没让她得逞,在她要询问过来的时候伸手一扯,站到她身后一掌推在她后肩上,将人抵在磨砂的玻璃上。仙猪府
“你既然这么想,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就在这里。”
江语绵的手配合着自己的话,直接摁在实处,指腹一点点揉蹭着。
景晓颜腰上的力很快卸了下来,身子软得不行。
被江语绵毫不温柔的动作刺激着神经,景晓颜提着口气,手指紧撑在磨砂的玻璃墙上,用力到发白,玻璃上的水珠滑过指间,指腹湿润的泛着水光。
江语绵手指故意一勾,在她身后恶狠狠道:“今天你哭也没用了。”
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难以支撑,景晓颜眉头紧锁,没忍住轻喊出声。
浴室的地砖太滑了,根本站不住多久,江语绵想着折磨她几分钟也够了,要是摔了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很快就把人抱了出来,但也没直接给她放主卧的床上,而是抱着人出去了。
景晓颜神色茫然地躺在大厅的沙发上,没给她思考的时间,那股力重新钻进身体里,霸道且强势。
江语绵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带你每个地方都体验一下。”
她进来找景晓颜的时候大概把这边的格局了解了一下,这里很大,特别大,大厅里还有吧台,除了几间卧室,还有一间厨房。
虽然进来的时候没仔细看过,但景晓颜也知道这里特别大,她有些后怕,手指抓着江语绵的胳膊,原本还想说什么自己这次一定不会哭的话愣是说不出来了。
江语绵不厌其烦地带着快要虚脱的人一次次转移阵地,最后终于回到主卧。
看吧,又哭了。
不过江语绵心里头的委屈也发泄完了。
景晓颜这次哭挺惨的,但又不敢骂江语绵,除了求她也没别的办法了。
第二天两个人的眼睛都有些肿,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儿去。
殷湘玉等到中午才过来敲门。
知道来的人是谁,景晓颜还是比较在乎自己形象的,她现在整个人脸色都有些惨白,戴上口罩和墨镜才敢从房间出来。
大厅里江语绵简单收拾了一下,此刻正和殷湘玉在聊昨天晚上的事。
看见景晓颜出来,殷湘玉思绪一顿,见她别别扭扭走过来,很快就反应过来原因,殷湘玉噎了口气在胸口,脸上的笑都有些维持不住。
见她脸还捂得这么严实,殷湘玉故意轻笑一声,在她坐下的时候看向她身边的江语绵,“怎么回事,你昨天是扇她了?”
景晓颜心脏一抖,瞪大眼睛看过去,藏在发丝里的耳朵又不争气的红了,殷湘玉连这都知道?
没注意到江语绵眼里的尴尬,殷湘玉看向景晓颜继续问:“你脸上现在是不是有个巴掌印,见不得人了?”
第一次被殷湘玉夹枪带棒的怼,景晓颜翻了个白眼,又同时松了口气,不知道就好。
她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呵,我是单纯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