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佚舟凌厉的眼神威慑感很强,他轻抚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不疾不徐开口:“想好了再说,这决定了你明天能不能下床。”
开/荤了就是不一样,居然敢用这种事情威胁她!
被他的阴影笼罩,迫于他的淫//威,程叶轻乖乖回答:“没有。”
楚佚舟倏尔勾唇,呷着一抹矜傲,见她难得这么乖,俯身在她唇上似鼓励性地一吻:
“乖,既然都不如我,那你为什么要去?”
“我陪乐宜去。”
楚佚舟断断续续吻她,诱哄道:“你让她找别人。”
他这样吻她太过蛊惑人心,程叶轻偏头躲过他的吻,稳定心神:“我不,我答应了陪她去。”
灼热缱绻的吻落在唇角。
楚佚舟亲吻被人为中断,他眼眸微眯,“程轻轻,你别后悔。”
“……”
接着,楚佚舟的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的软膏上。
程叶轻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刚才她就看到握在他手里,她下意识觉得不太妙,
“这是涂什么的药膏?”
楚佚舟慢条斯理直起身,但仍将她困在身下逃脱不得。
他长指利落迅速地把盒子拆开,取出里面的软膏,把纸盒随手扔在一旁,冷冷吐出几个字:
“让你舒服的药。”
他此话一出,程叶轻愣了两秒,迅速反应过来这是涂哪里的药。
她开始挣扎得更凶,用纤细的胳膊去推楚佚舟坚硬的胸膛,肃着脸拒绝:“我已经不疼了,不要涂药。”
“你说不疼就不疼?先检查一下,看看情况怎么样。”
“检查?”
“嗯,”楚佚舟面不改色,“趁我现在还好好说话,乖乖躺着。”
程叶轻急忙说:“你没洗手!”
“你怎么知道我用手?”楚佚舟促狭一笑,湿热的气息烫得程叶轻脸红。
“不管用什么,你去洗手!”
楚佚舟转念一想确实要保证干净,从程叶轻身上起来准备去洗手。
才刚走出两步,身后就响起程叶轻朝门口跑去的急促脚步声。
楚佚舟大步流星追上她,游刃有余将她拦腰抱起,带她一起朝卫生间走去。
从后面凑近她耳朵,笑道:“跑?嗯?”
程叶轻晃动小脑袋,“你放开我,我不涂……”
楚佚舟将她抵在洗手池前,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一起洗,“涂了药舒服,你试试。”
“我不试……”
挣扎无果,她最终还是没逃过楚佚舟的魔爪,被他放到床上。
看着楚佚舟把药膏挤在指腹,她忍不住往后缩。
楚佚舟几次摁住她都没用,指腹上的药膏都被蹭没了。
终于他呵笑一声,舔了舔唇再次往修长的手指上抹药,沉下脸威胁:“要是实在不想用手指,我也可以考虑换个东西帮你把药送进去。”
他眼神幽暗,似乎也期待着她说换。
但他换的肯定不是正经东西。
程叶轻眼尾都泛着薄红,沉默片刻她还是坚持:“我真的不疼。”
楚佚舟自然不相信,嗤道:“不疼那你走路别扭啊。”
“谁扭了?”她抬起水眸瞪向男人。
楚佚舟轻启薄唇,一字一顿:“你,老子亲眼看见的。”
程叶轻忽的有些心虚,想到她今天在建筑所也走了挺多路的,不会也被人看出来了吧。
她抿了抿唇,“……很明显吗?”
“你说呢。”楚佚舟把那管药膏放在旁边,眼皮上掀,意味不明回答。
“你不涂,是不是明天还想那么走路?”
程叶轻抗拒的幅度在他一声声中逐渐变小。
见她态度软化,楚佚舟的手指再次探下去,嘴里说着:“涂了药好得快,搞得老子要zj你一样干嘛。”
“楚佚舟!”他口无遮拦,急得程叶轻连忙去捂他的嘴。
……
楚佚舟从床头柜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面纸,当着程叶轻的面不疾不徐擦净手指上残余的药膏和水。
他掠了还躺在床上平复呼吸的女人一眼,挑唇邪笑:“涂个药反应这么大?”
“……”程叶轻脸红身上也红,整个人像熟透了一样。
听到楚佚舟恶劣地挑/逗她的话,自以为很凶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个似嗔带羞的眼神却勾得楚佚舟喉结一滚,直接俯身衔住她的粉唇。
吻毕,楚佚舟用另一只手点过她洇红带泪的眼尾,语气满是不正经:“程轻轻,你知不知道不能这样看我。你这样一看我,我就y。”
程叶轻大口汲取新鲜的空气,怒叱他:“……那是你自己自制力不行!”
楚佚舟浑不在意,笑得肩膀直抖,坦荡承认:“嗯,对上你,我还有什么自制力可言?”
“……”
这晚楚佚舟把程叶轻抱在怀里,什么都没做但心里盛满欢喜。
他不时低头去啄吻她的唇,弄得最后程叶轻不耐烦地转过去背对着他睡觉。
楚佚舟也跟着她转身,长臂从后面霸道扣住她的腰,轻轻松松又将她拖进怀里。
严丝合缝地拥着她一起入睡。
正要睡着楚佚舟想到今天陈耀洲说的,他下落不明的那段时间程叶轻每天都用工作麻痹自己,也拒绝与外界交流。
其实他回来后的这二十多天里,问过很多人包括当初程叶轻的医生,期盼从他们口中得知程叶轻那段时间的状况。
但从别人口中知道的始终无法与现实一样,那些细节他也无从得知。
前段时间他忽的想到客厅里为监察十七的情况而安置的摄像头,他让人去把已经覆盖的那些监控重新调出来。
不知道那些技术人员还要多久才能帮他把监控视频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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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视频发送到楚佚舟邮箱里是第二天下午。
那时楚佚舟正在京建所外等程叶轻下班。
他今天到得很早,生怕来晚了程叶轻被宋乐宜带去男模餐厅。
他打开邮箱,一一点开那些视频。
看着屏幕里回家后就郁郁寡欢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程叶轻,楚佚舟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情的大手挤压蹂躏。
从监控里可以看到程叶轻那段时间精神状态很差。
她总是哭,有时候坐着和十七一起玩,也会玩着玩着哭起来。
一哭起来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她蜷缩着腿坐在沙发上,把脸埋在膝间,肩膀哭得微微抖动。
眼前看到的是她哭得无法自拔的画面,耳朵里听到的是她惹人心疼的哭声以及十七安慰她时发出的叫声。
他的妻子在他不在的时候,一个人躲起来掉了很多眼泪。
那些日子,他不在她身边,又有谁能在这个时候抱着哭泣的她,为她温柔吻去眼泪,哄她不哭呢?
没有人。
楚佚舟想到程叶疏告诉他,程叶轻刚醒来的那一周在医院里仿佛得了失语症般,消极颓废,不言片语。
但为了“彩跃浮金”这个项目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回到工作的位置努力把它完成到最好,但与人交流依然不开口。
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程叶轻终于又重新愿意开口说话。
屏幕里的程叶轻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
楚佚舟眉心紧蹙,情不自禁伸出食指轻轻触碰她,墨色的眼睛里也逐渐泛起一层泪光。
他好想回到那时候,坐到她身边抱抱她,哄哄她。
前方突然响起鸣笛声,楚佚舟看到宋乐宜从那辆车上下来。
他转头看向另一边,果然程叶轻正从大楼里走出来。
她走到宋乐宜身边,两人说了几句话后,程叶轻被宋乐宜握住肩膀推上车。
楚佚舟就坐在车里静静看着她们,拼命克制着内心想要过去强行把程叶轻带走的想法。
等她们的车开出去一段路后,楚佚舟才松开紧握的双拳发动车辆跟上她们。
她为他掉了那么多眼泪,为他伤心难过了那么久。
她想玩就让她玩吧。
他在后面确保她安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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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宜看到程叶轻一直盯着后视镜,不解问:“轻轻,你看什么呢?”
程叶轻蹙眉:“刚才好像看到楚佚舟的车了。”
“啊?他来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