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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将陆子彦给吓得不轻,生怕她是身体突然出了什么意外。
  那一瞬间,陆子彦的手脚冰凉,脸色煞白,整个人跟天塌下来了一般。
  他只能似行尸走肉一般,将云烟给小心翼翼地抱回房间,又吩咐人去请了大夫回来。
  自己则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云烟,甚至连最可怕的后果都给设想了一遍。
  他想,若是烟烟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也不想独活于世了。
  就是可惜要对圣上食言了,他怕是等不了无忧独当一面的那一日了。
  等大夫匆匆赶来,诊出云烟有了月余的身孕,他才慢慢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来。
  “大夫,你说...什么?您刚刚说的话,可否能再重复一遍?”
  大夫也无不耐,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恭喜陆大人,贺喜陆大人,陆夫人这是有喜了啊!”
  “那我夫人为何会无故晕倒?可是身子有什么问题?是这孩子有什么影响吗?”他紧张道。
  陆子彦想,若是这个孩子对云烟身体有影响,他可以选择不要孩子。
  他宁愿就这么与云烟厮守一生,哪怕一辈子没有子嗣,也不愿她因此有任何意外。
  “陆夫人无碍,只是身子疲惫才会晕倒,休息够了自然就会醒了。”
  陆子彦突然就想到,云烟昨夜还因为孩子的事情,拉着他胡闹了许久......
  今日一早,因为要给团团、圆圆准备行李,送兄弟俩去游学,所以又起的早了一些。
  这样看来,她确实是没休息好,所以才会使得她刚刚晕倒?
  “那大夫,孩子呢?孩子可安好?”
  “陆大人放心吧,陆夫人身子康健,胎儿也很好,甚至连安胎药都不需要开。
  若陆大人实在不放心,可以寻有经验的婆子,为陆夫人做一些有营养的餐食。
  老夫以为,药物还是少食一些,是药三分毒,到底还是食补更好。”
  陆子彦当即吩咐人去寻婆子去了,自己则是拉着大夫讨教了不少注意事项。
  待大夫再离开,已然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大夫摸了摸自己怀中的银票,又擦了一把额上的汗,颤巍巍地离开了陆家。
  差点儿,差点儿他就要说不下去了,这陆大人...可真是好学啊!
  他毕生所学,差点儿都快不够教人了!
  好在陆大人大方,随随便便打赏一下,都足够他们一家子后半生高枕无忧了。
  足足一万两的银票,谁家如陆大人这般大方?
  大夫想到京中传的小道儿消息:一个两个的都在传陆夫人是郡主又如何,还不是不下蛋的母鸡?
  他觉得,那些人若是知道陆夫人怀孕的消息,瞧见了陆大人对陆夫人的关心,心中的那些个小九九就该彻底打消了。
  就凭他刚刚瞧见的,陆大人先询问陆夫人的身子,而非孩子的事情,大夫就觉得陆大人定是爱惨了他的夫人。
  即便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孩子,陆大人应该也不会对其他女人有想法。
  那些瞎蹦哒的人哟,怕是要失望了啊!
  等云烟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她一睁开眼睛,入目便是胡子拉碴,但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帅气的一张脸。
  陆子彦就这么守在床前,守了她一个晚上。
  云烟也知道自己晕了,只不过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晕。
  她只知道,在晕倒前一瞬,她突然就觉得整个人犯恶心,头昏眼花。
  待她想扶着什么的时候,还不等她有所动作,整个人就已经倒下去了。
  她当时最后一个念头是:完了,子彦哥的天要塌了!
  在闭眼之前,她刚好对着的就是陆子彦被吓得煞白的一张脸。
  睡了一宿,她觉得自己此刻又精神满满,于是便打算起床,顺便给陆子彦披件衣裳。
  结果,她身子才刚刚支起来,陆子彦便一下子惊醒了。
  “烟烟,你醒了?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可是想要起夜?”
  云烟看看外头的天色,早已经天光大亮,觉得起夜这个词不太合适。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觉得睡久了,想起来走走伸展一下。
  不过你不说饿倒是没感觉,你一说我就觉得自己现在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
  陆子彦轻笑一声,将她扶着坐了起身,又给她将外衫披好。
  “你且先坐这儿,我去让人端了早膳,待洗漱完了便可以用膳了。
  你现在饿是正常的,大夫说了,你现在怀了身子不经饿。
  况且你昨日也没......”
  “没吃晚饭”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呢,云烟便打断了他的话。
  “等等,子彦哥,你刚刚说什么?你将前头的话重新说一遍与我听。”
  “不经饿?”
  “不是,这句话完整的一句。”
  陆子彦自然是知道她想听什么,不过是为了逗弄她,所以才假意听不懂她的话罢了。
  “不逗你了,大夫昨日来为你诊脉,说你已有月余的身孕了。
  烟烟,你怀孕了,我们要有孩子了,我们期盼已久的爱情结晶终于到来了。”
  这孩子确实是夫妻俩期盼已久,从一年多前开始,其实陆子彦便已经解了避孕丹的药性。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云烟的身子太好,还是小时候的病症对她仍有影响,夫妻俩努力许久也不曾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