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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公子,快说说你寻药的传奇故事!肯定特别精彩!”
  宋衡忍笑,“嗯……我也好奇,墨言讲讲?”
  池墨言见这两个人都期待看见自己,无奈叹了一口气,长话短说描述取药的过程。
  宋衡十分配合,还给池墨言斟茶,以免他口渴。
  谢若娇听故事十分捧场,宋衡虽然话不多,但每每接一句恰到好处。
  三人有说有笑。
  沈璃端着一壶新的热茶走了进来。
  她在池墨言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但没好意思上前打招呼。
  她真的羡慕谢若娇的坦率。
  如今也是犹豫徘徊许久,才鼓足勇气过来。
  “沈璃,你也来听故事吗?”谢若娇热情挥挥手。
  沈璃微微低垂脸颊,“我……几位都是常客,我来送一壶热茶。”
  谢若娇与宋衡,常来捧场。
  这可是恩师/嫂嫂的铺子。
  “哎呀,自家人,客气什么。”谢若娇应了一声,笑道,“池公子讲的故事可有趣了,你也一起听听?”
  沈璃的视线落在池墨言身上,她确实十分想知道他的事情。
  于是顺水推舟坐了下来。
  池墨言轻描淡写的寻药经历,沈璃听的心惊胆战,脸色都白了几分。
  一直想要去岭南的念头,愈发深了。
  日落时分。
  众人散了。
  池墨言走的晚一些,他准备买一些糕点带回去安慰母亲。
  林易德今天被问斩。
  她娘必定难过。
  合该好好吃一顿,真不是庆祝的意思(微笑)。
  沈璃亲自把糕点装好,又送了他一大盒。
  “你这么做生意,是要亏本的。”池墨言又往桌上放了一块银子。
  沈璃脸颊不由微红,“池公子对我有大恩,理应……理应……”
  池墨言对她有几分印象,淡淡道,“不必在意,只是奉命行事。”
  沈璃局促垂下头,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眼见池墨言拎着两个礼盒就要走了……
  沈璃忍不住道: “池公子,我们千山酥在岭南有工坊,我最近一直打算去看看,只是一个人去岭南,家人都不放心。不知……能否和池公子同行有个照应?”
  这个想法在心中盘旋许久。
  她知道,他有要做的事业,而她如果留在原地,以后都不可能再与他有交集。
  她想走近他。
  池墨言回转身,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大概明白了什么,婉拒道:
  “我的随从都是男子,带一个女眷不方便。”
  沈璃脸色白了一分,“抱歉,是我唐突,打扰池公子……”
  “无妨。”池墨言客气道,转身离开了千山酥。
  沈璃默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心中十分难过。
  也许不是每一段故事,都能有一个结局。但至少,她已经尝试过了。
  那也算是,不留遗憾。
  ……
  宋衡与谢若娇并肩走在街道上。
  送她回北王府。
  “听说你最近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我们家厨子今日刚好熬了一锅养元汤,你带一盅回去!好好补补。”谢若娇微红着脸道。
  这一锅汤,其实就是她让厨子特意给宋衡准备补身子的。
  “这太劳烦了……”宋衡道。
  “不麻烦,你是我二哥的肱骨重臣,可不能把身子熬垮了,我这也是……也是为了朝廷!”谢若娇扯了一个理由,强行一心为公。
  宋衡一怔,低声笑了。
  “笑什么嘛……”谢若娇有点不敢看他。
  宋衡温声道,“谢谢。我写了一份练字要诀,你最近不是在练字吗?拿去看看,也许能有点用。”
  “好耶好耶!”谢若娇开心攥紧小拳头。
  夕阳的光芒笼罩在两人身上,斜影成双。
  ……
  自新君登基,改年号弘宁。
  弘宁元年冬末,远出东海的帝后回京,寻回了最后一株奇药。
  次年,太子出生。
  弘宁四年,池墨言三年任职满,但他并没有回京,请调去了北地的州郡。
  如此,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辗转各地十二载。
  弘宁十三年初,时任平川布政使的池墨言,调回京城。
  后一路官至左丞,成为大夏最年轻的文官之首。
  大夏政坛之上,另一个与他一样耀眼的,便是宋衡。
  他从刑部入职,历任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刑部尚书。
  秉公执法,为民伸冤。
  是大夏第一刑官。
  弘宁十四年,楚守臣请辞指挥使一职。
  随着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再难以胜任明心司繁重的任务。
  他现在操心的问题还是和十四年前一样。
  没了他这个指挥使的爹,他儿子咋整?
  这些年,楚诀年岁见长,但得罪人的本事,也是与日俱增。
  “爹!”楚诀兴冲冲跑了进来。
  楚守臣忧愁摆摆手,“外面候着。今天新任指挥使来交接,有正事。”
  “我我我我啊,我就是!”楚诀举起刚刚拿到手的任命书。
  楚守臣:啊?
  没了指挥使的爹怎么办?
  没事,那就成为指挥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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