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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口水噎得梗了一下。
  “放心,俊秀。”毛泰久往我手里塞了字典一样厚的《新约》、《旧约》两本《圣经》,“我们是正规的。jd教义中,每一位信徒都可以通过祷告与主直接建立关系。我作为牧师,只是告诉他们,如果他们需要帮助,我就在这里。”
  我信你个鬼!你这个控制狂!自虐倾向的偏执狂!我的眉头皱得打结。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我的额头,揉搓,给我偷偷做口型:我可是神。
  我一把拍掉:“东廷呢?上飞机了吗?”
  h国的土地上没有,不是上了飞机就是坐了船。
  “上了,还带着具子允一家三口呢,我这么说,你听了是不是会很开心?”他说。
  “我为什么要开心?”虽然是有一点点开心,但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承认,正好在人群中发现了l,我朝他招手,让他过来。
  在三个谪仙身边待了一段时间,他少了以前那种呆气,眼神清亮,穿着宽松的卫衣和运动裤,个子高,腿也长,就像个长相出众的男大学生。
  他走到我身边,还扭头四处看了看,像在确认什么。
  我问:“在看什么?”
  “朴重吉,啊,不对,李芳雨。”他说。
  “你找他干什么?”
  “神仙们掐指一算,说行尸的源头在我,我的源头在他。让我来找你和他,看能不能在研究防治病毒的疫苗方面帮上忙。”l挠了挠头,“我活了太久,忘了太多事,被祂们一提醒,想了好久才想起来,真的是这样。”
  他按下一根竖起的手指:“600多年前,李成桂长子李芳雨咬了我和其他人,转换我们、使唤我们,后来他生无可恋,就放火烧我们,他自己闯出宫去接受烈日曝晒而死。他死之后,李成桂命人从火场把烧成干柴一样的我们刨了出来,给我们的身上种了偏,偏,偏侧蛇虫草菌(菌丝先切断被寄生者的大脑内控制肌肉的神经,然后包裹住被寄生者的每一块肌肉,从而直接地控制肌肉)?现在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被种了菌之后,即便他不是李芳雨,也能一定程度上控制我们的行动——我们不怕死不怕痛,他只要让人限制住我们的行动,驱车把我们赶到目的地,让我们和敌人遭遇,放我们乱啃一通,就一定会赢,他这么做了很多次,他的后代也这么做了很多次,直到被虫草菌寄生的行尸越来越多,反噬其身,死伤无数,险些灭国,才下定决心烧毁所有行尸。当然,我冬眠了,逃过一劫。”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我一点都不同情。
  l按下第二根手指:“r国侵略和h国独立运动时期,我被人挖了出来,并且进行了很多年的研究,直到他们的独裁领导者被枪击,送到实验室所在的防空洞来,想靠我的血救他的命,结果那家伙伤口愈合之后毫无理智地咬死了所有人,还想来咬我,我自然是要咬死他自卫的。在那以后我就藏在人群里生活,昼伏夜出,偶尔吸点血——哦,我不小心咬了个检察官,检察官又咬了另一个同事,叫什么闵泰延的……”
  闵泰延……那不是神仙“黄顺范”的搭档、首尔地方特殊犯罪调查组检察官吗?!他还帮法官姜耀汉调查过社会责任财团(原属法布尔研究所)呢!
  所以最后是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我周围的圈子里。先不说l咬了人说是不小心是不是在为自己找补……“你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过了,你叫李,是我没在意。”我感到有点抱歉。
  “其实……巴别制药的实验室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在很久以前还见过一次,但是你们估计没印象了。”l说。
  “哪里?”
  “那天我藏在芦苇荡里,你和李芳雨从旁边经过,我很饿,就朝你冲了过去,被你一脚踢回了芦苇荡,倒栽葱插j了泥地里。”
  “……”我尴尬地上下唇一含。是有这事。发生在我给朴重吉续命、在时空中寻找帝流浆的时候。但你不是说记性不好吗?!这个你就记得!
  正好边儿上有个小男孩踟蹰地看着我们这堆人半天了。我扯出个灿烂的笑容,对他说:“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得赶紧岔开话题。
  他没有靠近,把手里的信纸折成纸飞机,哈了口气,一抖手,将纸飞机送了过来,转身就跑。
  等纸飞机飞到眼前,我伸手捏住,小心展开。
  【李俊秀,展信佳。我是郑晋守,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一定已经死在了嘉波的手上。郑毅铭的毅字,确实是指棋死而结局。我是棋子。我是逼不得已,而不是觊觎你的任何东西。至于我是谁的棋子,你的敌人很少,相信你一定心中有数。郑晋守三个字,我不是随便起的,我要对得起它们。h国的这一场大劫,我会去尽己所能化解,你会看到我的成果。如果人们能清醒地知道自己获得了来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会不会反省过往,更加珍爱自己、尊重他人呢?你替我看看。】
  tbc.
  第181章 你输了,你早就输了
  我能看到的,嘉波当然也能看到。
  在我的认知里,祂能看到的、已经看到的,理所应当比我多得多得多。
  可是祂在原地愣了好久。
  我问祂:“波波,你作为神的这些年,难道没杀过人吗?”虽然不至于杀人如麻,但也不至于杀个郑晋守就破防了,明明之前很满意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