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大人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来救我的,一定会!!!”
解决一个从背后偷袭的,她又转头看向男人,后者正用恐惧的目光看她,大约是知道他手中的匣兵器奈何不了女人——毕竟他们那些拥有匣兵器的同伴还没来得及摸清楚状况,就在女人宛如恶鬼般的身姿中一个接一个倒下,于是开始歇斯底里的怒吼。
“刀口舔血的黑手党竟然也会怕死吗……”
山本武盯住他沉默了半晌,不着痕迹地轻叹一声,心里不免有些怅然。
“真是白瞎了你的一张脸。”这样说着的山本武抿起嘴角,总是面带微笑的她首次敛起笑容,面无表情的抽出刀举起来,用力挥了下去。
“不不不,求你饶我一命!要多少钱我都会给的!”尖利的刀刃携带着冰冷卓然的火焰猛地贯穿身体,男人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抱歉,但是为了完成约定我不打算去三途川旅游……不能死在这里的话,就请你们代替我向彼岸问好吧!”
猝不及防间,山本武避开了男人临终前充满了愤恨与绝望的一击,却被落石重重砸到。
“……说有炸弹竟然不是在开玩笑啊,这下可麻烦了。”
可以活着的只有一个人。
没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不管是那年少之时的单纯执念也好,还是那运用活人剑的天真理想,终究是远去了。
为了守护什么,使这双手浸染鲜血是必然的抉择。
难得的是竟然对杀掉人这件事没有任何抵触感,山本武的内心冷静的可怕,没有丝毫焦躁不安和应有的罪恶感。
“这大概就是我的觉悟吧……”
指环上燃烧着火焰体积越发庞大起来。
房屋轰隆隆的炸裂开来,在接二连三、不绝于耳的剧烈爆炸声中,被困在粉尘中的山本武甩了甩头,不停躲避着不断坍塌坠落的建筑石料,认真的眼神映照着璀璨的火花,眸子深处那冰冷严峻的色泽一览无遗,她真正的开始向着浴血奋战的战士转变。
用力握紧手中冰冷的剑柄,山本武的脸上还隐约带着笑意,独自迈上了不可预知的危险路途。
为了那和乐融融的景致,为了守护住那样和平幸福的时光,一定要平安回去才行。
随后就是正巧在附近出任务——但是不知道为啥明明在出任务,他的手中还拎着装着牛排的食物袋,这大约会成为一个千古之谜——的斯库瓦罗出现了,知道这是雨守赴约的地点,他硬是暴躁的踩着硬底的皮靴一点点拨开还冒着浓浓黑烟的残桓断壁,把满身狼藉的山本武给捞出来甩到了医院的病床上。
“喂——棒球小鬼终于手染鲜血了啊!”斯库瓦罗攀着病房的窗户出现了,那个标志性的大嗓门震得玻璃窗抖了几抖。
“——听清楚了吗?以上,就是全部!”
说出总结语,眼见着男人习惯性地用大嗓门转述完,无奈的笑容登时浮现在线条分明的脸上,西装笔挺的沢田纲吉开始例行在心里疯狂吐槽。
为什么你会知道雨守的赴约地点啊!这是不是说明巴利安在时刻关注总部的情报?还是有关私人的!你们这是想干嘛?!
“那些袭击小鬼的杂碎们可是被她一刀毙命啊!”斯库瓦罗说着轻哼了一声,用力瞪视着一脸无辜笑容的女人,“没有匣兵器还能做到这种程度,你这白痴还真是好样的啊!”
“跟你说了那么多次舍弃那份天真,你都当作耳旁风吗?!”他不情愿的皱着眉,“成为一个真正的剑客的事,勉强算你合格好了。”
“哈哈哈,早安,说起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
视网膜内清晰的映着一伙人惊喜交加的脸庞,眼见着沢田纲吉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山本武立刻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阿纲你这么可怕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很抱歉,阿武。真的很抱歉,对不起,这是我的失职。”万分郑重的对她说了“对不起”的青年小心翼翼的瞅着她,像是看着患了绝症的重症病人一样严阵以待,甚至夸张的来了一个大鞠躬,语气里竟然还带着微弱的颤音,这样畏畏缩缩的形态令女人露出了略带怀念的笑容。
“你果然是这样的家伙啊,不过不对哦,阿纲。”伤痕累累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轻快的微笑,山本武展开双臂活动了一下身体,满意的估量了一下状况。“嘛呐,左手暂时不能动了,还好没有什么大事。”
“为了你们,所以我才能回来。”
为了他们心中那全无理由的信赖。
“你也不是全然无用的嘛,山本武。”不着痕迹的和里包恩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方轻巧的跳上床沿,“这不过是一次不经大脑思考的袭击罢了,好了,蠢纲,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和她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_(:3」∠)_重温家教的时候发现10+阿武喊京子姓氏,小春就直接叫名字,感觉略微妙啊……
☆、家庭教师
家庭教师
虽说当时险象环生,但是敌人运用匣子的确很生疏,山本武不过是瞅准空档上去一击毙命罢了,毕竟她可是个速度型选手,至于最后那个男人——他不过是被面前发生的一切加以想象把自己吓尿了而已。
本来就不是什么严重的致命伤,别提山本武还及时被了平用活性火焰治疗,库洛姆也用幻术护住了她那几乎被搅成一团的内脏,最后山本武成功的在守卫严密的基地医院里秘密养成了皮外伤,晴之阿尔科巴雷诺却硬是坚持要对外宣称彭格列雨守身受重伤,硬是给了外界一种「柔弱的雨守大人伤势很严重,说不定明天就会死掉」的印象,说到底其实不过是些借口。